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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爱为绳的自我情感之旅 ——肖静诗集《我只记得我们相爱》序 文/赵卫峰

2023-11-22 23:50| 发布者: cnxqw| 查看: 21143 |原作者: 赵卫峰|来自: 盛世湘黔网

摘要: 《我只记得我们相爱》作为肖静诗歌写作的阶段结集,明显有着浓烈外在的情感色泽,诗人在对自我进行“镜”观反证自识的同时,也向作为读者的我们如实传达着平常生命的真与日常生活的意义。

以爱为绳的自我情感之旅

赵卫峰 


肖静(笔名灵魂独舞)是一位与传统文化意味紧密地保持内在联系的抒情诗人。这并非是指他的写作运用古诗词体式,而是指其文本透露的气息,它们若隐若现,丝缕般串连悠远与古老,又扣合着现时与自我。它们既是倾向也是方向,支撑着肖静及其诗歌的自在与自足,也让他的诗集《我只记得我们相爱》所呈现的情感图景亦雅亦俗,亦真亦幻,现时存在与记忆空间在从容与豁然的精神旅途得以融洽圆通。

情感是诗歌原动力也是诗人的生命线,情感的经验与自我辨析,决定着诗人的精神底色与写作特色,也是保障诗人主体性存在的基本,或说“情感”人皆有之,如何为诗,为何使其“因我”“自我”、而又不仅是拒绝阅读接受的自话私语,对此肖静显然自有方向,明智且执着,取得成绩。从他的诗集《我只记得我们相爱》亦可见,每首诗都情真意切,情感的亮度与温度和谐同步,仿佛他在业余在日常在梦想中安静地建设一座庭园,他在里面用心栽种培育着各种花树盆景,它们是常见的,但当它们在这特定的花园生长之际,又是特别和个人性的。作为园丁的肖静,则在其中有所依,有所寄,有所思,人生由此充实而且自在。

《我只记得我们相爱》共分四个部分,分别以“我只记得我们相爱”“迎着灾难逆行”“故乡,不敢淡忘的名词”“青春,异域,生活的碎屑”为题分辑,它们对应着个人性的爱情、有责任意识的家国情怀和乡情和日常心绪与情感起伏多个方面,又以“情感”为线互相并联,因感而情,因情而感。阅读之后,我们更能深切地感到,肖静不仅是一位与传统文化意味保持内在联系的当代诗人,也是一位有情有义的行吟者、一位对时空移变与尘世流变保持着敏感、保持着平和隐忍态度的写作者。

态度对于情感也相当于一种尺度。爱情是诗歌及各种文艺体裁里最常见也最为常用的恒久主题,这也意味着它对于文学表达它其实也是一种难题。肖静的爱情表达于此很值得肯定,他几乎是“不变”以应这一题材的动态多变,他居“中”,这是很难得的,他的情诗就是对自我经验与经历的反复提炼,反复观摩,反复自问,虽然充溢着追忆逝水年华般的遗叹与伤感,以及对不可真正重现的美好昔日的诗意寻踪,但并未有怒气、恨意和抱怨,这也比较罕见!换言之,他对过去留念着追述着,他是将爱情以及相关爱情的种种发生、物事、遗存当成了某种自省式感悟的参照物,其时,他的情诗也就类似于“镜”,反照观照着他内在的孤独,他几乎将“爱情”视为一种信仰,一种信念,甚或是一种维系“诗歌”始终的初心。他因此宽容且充实,身心在时光里的深刻与丰润也日益更具可能性。

相对而言,在肖静这部诗集里,关于爱情的诗作对于他更为得心应手,这或者表明他对此的感受深度与浓度,也表明这一主题更能与诗人在精神上在成长中相互“塑造”。在肖静的诗中,以爱为主体的情感体现不仅显得自然自如,并且有着栩栩的保鲜感,这样的倾向,易引发共鸣,更易让人感同身受,且会“同感”:自古至今从不凋谢的“爱情”之因果,魅力何在?而当一个人将“爱情”内化为“准绳”般的象征,他的人生至少就保证了可贵的纯粹,以及善意。

“迎着灾难逆行”这一辑,则体现肖静关于传统诗歌文化的阶段践行,它相当于一位对生活对环境保持着热情的年轻歌者对现时、对身心外的世界的见证与精神担当。任何文艺形式与文学体裁都与时代息息相关,以传统文化为底背的守正的诗人更不例外,写作与阅读一旦开始,诗歌就会自动置于特定历史语境与现实环境并互为参照,而肖静对现时空的纪录与辩识,同样是情真意切的,对现时社会环境的关注与现实发生的敏感惯性,也必然会使像他这样的诗人有着本能的“介入”与担当意识。事实上,个体情感也属于社会的现实的情感,现实生活与发生对于诗人的写作是种不可规避的赠予,“事事关心”,肖静对此的写作努力,无疑也促进了自我存在感的有效定位与内心情感的丰富。

故乡情感也是肖静诗歌写作的重心之一,在这部诗集里,“故乡,不敢淡忘的名词”这一辑收录的诗作多为反映家园意识、乡土或乡愁情感类题材,但显然亲情主题与爱情主题交织明显,这种混糅似乎也证明着某种常识性道理,即“时空的变化”对于“情感的激活”起着因果般的作用力,诗歌这种特殊的文体通常是针对记忆及回归而非向着未来。对此肖静应该也有感受,即随着身心的位移起伏,“诗意”及“诗性”更可能发生和更有意义。当然这样的比对并非“地方地域”的优劣差异,诗歌的“乡土乡愁”事实上提供的是怀想与思念的坐标,是对现时环境及心境的参照。

在肖静这儿,有关乡情与亲情的坐标或许是多重的。比如从江湖密集的湘楚来到万山林立的黔贵,这属于地理距离变化,这种变化的前后和过程中亦可能包含着城与乡、静止的过去与进行的现在间的反差,这可以属于心理距离变化,面对不断的变化,则需要一种相对恒定的“潜坐标”,对于肖静,传统诗歌文化及其相关的观念便类似于这样的维度,所以肖静的诗,会让阅读有所感悟,即中国特色的“乡土情感”是前提性的,但它并非一定需要实指及具体化,它只需要诗人在新的时空里,在不同的位置与角度,赋予它新的理解与内在命名即可。也就是说,乡土记忆或地域情感,实际是对古典抒情传统的承继,对于置身当代城市化环境的诗人,是一种“文化感”实践,这一古老情感永远存在又因诗人的身心动态变化,不断处于复合及刷新状态。

如此,或许更能理解肖静诗歌写作关于乡情、关于“青春,异域,生活的碎屑”的多样表达,作为诗人的他在动态居多的人生旅途中,热情于事业,又坚持于业余爱好,在闲时,在午夜,沉静、孤独而又自然地书写着他的经历、记忆、喜悦、和悲悯,在尘嚣之外静静地安放着孤独与爱——通过诗歌,通过对爱情、故乡、青春摄录和时空变幻等的记忆、回望、摄录和互动,持续进行着可能的自我更新、重塑与自我完善。其实,这过程本身也是诗歌的意义或者说初衷。

总的看,《我只记得我们相爱》作为肖静诗歌写作的阶段结集,明显有着浓烈外在的情感色泽,诗人在对自我进行“镜”观反证自识的同时,也向作为读者的我们如实传达着平常生命的真与日常生活的意义。肖静关于“情感”的坦然、实在与求真的倾向既具个人特色与私密纹理,又与其置身的时代并不悖离,而对“情感”的执着倾向及琢磨,其实又让谦逊且勤奋的他的写作处于必然的进步中。

祝贺诗集的面世。这是一部充满善意和美好情感的真实之书,是诗人对于信仰般的爱之纪念。

祝福诗人。

 

2023年冬于贵阳)

诗人简介:赵卫峰,白族,70后,诗人,诗评家。诗文散见报刊及人大复印报刊资料、《大学语文》等多种选本,著有诗集4部,评论集4部,民族史集2部。曾获贵州省政府文艺奖、贵阳市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等。贵州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,贵阳市作协副主席。2006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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